西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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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树上胡桃(上)【天盛长歌】【顾南衣 赫连铮】

(这篇是陪伙伴追剧的激情创作。被最近的剧情弄得很伤心,想给喜欢的cp发点小甜饼。)

今年树上胡桃,胜似去年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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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铮见大门锁了,就从院墙跳进凤知微的住处,又被顾南衣提着后颈的衣服从院墙扔了出去,像提一只大猫。

顾南衣儿时曾经喂养一只流浪的虎斑猫,那只猫又调皮又有点笨,平时懒洋洋没什么风采,一动起来身形却又活泼矫健,琥珀色的眸子炯炯神气,算是他儿时少有的伙伴了。他收回手,听到院墙外传来一声不甘的哀嚎,突然觉得这个王子倒是跟那猫儿很像。

捏着一把小零食百无聊赖地往嘴里扔,窸窸窣窣的爬墙声又一次传入耳朵,顾南衣起身,这次直接跃上了墙头,跟那赫连王子在墙头上打了个照面,对方刚爬上来,险些被他吓得又掉了下去,瞪了眼睛张着嘴巴看他,脸上的表情生动极了。

顾南衣突发奇想,抬手准确地扔了颗零食在那人嘴里,就像当年投喂流浪猫一样,那人反射性地就想吐掉,又被顾南衣捂住嘴巴,“吃。”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顾南衣感觉到手心下面的嘴巴一动一动咀嚼了几下,他放开手,那人便问,“这是什么?小衣衣,你是不是要毒死我?”

“才问。”

“你的意思是我都吃完了才问?不是你逼我吃的吗!刚刚我的嘴巴被你捂着,怎么问?”

“吵死了。”

后颈一紧,赫连铮又被扔下了院墙,这次轻了些,没有摔个大跟头。

“胡桃!”墙内的人回答说。

 

那颗胡桃好好的,并没有下什么毒,可那赫连王子偏偏中了毒。

毒得鬼迷心窍,从此盯上了顾南衣手里的小零食。

“衣衣,小衣衣,你为何又不给我吃了。”

“烦!”

顾南衣护着自己的零食,被他烦得绕着屋舍一圈圈走,可偏偏肩负着守护这座屋舍的使命,无处可躲。

知微说了,这个人是金狮国王子,可以打,但不能打坏了。

于是顾南衣轻轻打了他一顿。

哪想到这轻轻打一顿,居然就打坏了。

 

赫连铮赖在顾南衣的房间里,声称自己被打坏了脑袋。

凤知微得知此事后评价道:“我看你脑袋确实是坏的。”

入秋以后天气变得湿冷,顾南衣对这样的气候很不满,凤知微便让人帮他在房间里弄了暖炉,卧榻处被烤得干燥暖和,赫连铮很是喜欢,强占了卧榻的一角不肯离开,只要顾南衣一靠近要扔他出去,就喊着头疼。

顾少侠虽然强势,但家教颇好,觉得自己对此人的伤负有责任,便任他去了,谁知此人变本加厉,靠着暖炉打盹儿,一副要睡过去然后天荒地老的架势。

猫也是这样。顾南衣想。他坐在窗台上看天,空气沉闷,树也垂头丧气的。

“我们金狮没有这样不爽快的天气,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碧空万里。”身后的人突然说。

金狮国。顾南衣想不出来。

“你去过金狮吗?”

“没有。”

“以后跟我去看看吧,那里的山连绵不绝,放眼望去全都是绿的,成群的马儿在蓝天白云下奔跑,到了晚上,天上的星星像洒在黑色绸缎上面的珠宝,还有大片的飘带一样的银河。”

还有猫。顾南衣想,一只吵个不停的猫,在草原上跑,成群的马儿都被这只猫驯服了,但是这只猫打不过顾南衣。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趣,嘴角不由勾了勾。

“小衣衣你笑了!”卧榻上的人大惊小怪地打了个滚,一跃翻到窗前,“你笑起来竟然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偏偏又功夫了得,真是个奇妙的人儿!”

赫连铮直爽豪放,出言不逊就算了,还要伸手摸顾南衣的脸,被反手挡开,两个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顾南衣突然翻下窗户,正经跟他打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赫连铮败了,被整个人从窗户扔到了院子里。

“头疼,假的。”屋内的人做出诊断,咔哒一声把窗户关了起来。

 

顾南衣在之前的十八年里,把自己活成了一块石头,却在这一年短短的春秋之内,忽而有了灵魂。

他因着重要的人难过而心情低落,又因着重要的人开心而体会快乐,这些东西还都来不及细想,又被不曾有过的心绪吸引了注意。

 

我为什么会因为欺负人而开心呢?

被派去京郊做事,身后多了一个无聊跟来凑热闹的赫连王子。顾南衣回头看了眼那个叼了根草儿哼着小曲的人,骑在马上不解地想。

身边的赫连铮偏偏在这时策马凑过来,“顾大侠?”

顾南衣二话不说,伸手就打,对方险险闪过一招,立刻反击。习惯了被打和反抗的赫连王子居然跟顾大侠不相上下地过起了招。

敌人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目标人物打得火热的场景,想着可以黄雀在后,占一些便宜,谁知刚凑近就被两个人齐齐转身出手,一干人瞬时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顾南衣看着一地的败兵,不得不承认,这草原王子,骑马打架确实厉害一些。

“顾大侠果然厉害啊。”赫连铮痛快地拍拍手。

跟人并肩作战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似乎也不错。顾南衣想。

“顾大侠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有点吵,但不讨厌。

“小衣衣~”

赫连铮趁人发呆,终于得逞,在顾南衣的脸上轻佻地摸到了一把,立刻扬起马鞭哈哈大笑着逃开了。

 

很多东西顾南衣不懂,是身边的人在不知不觉教会他。

可是没有人教他现在是怎么了。

秋意已深,夕阳在河面铺下一层金黄,河堤的红叶在这片金黄里映下倒影。他觉得这样的景色很好看,但是那个人翻身下马去玩耍,在河边搅乱那片平静的河水,就仿佛把他的安静也搅乱了,他再也看不下去那片风景,心思全跑去了一个地方。

他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顾南衣想。

可当那个人玩累了,毫无体统地往河堤上一躺,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假寐,马儿在一旁默默啃起了半黄的野草,顾南衣又想,他怎么安静起来了。

“回去。”他喊了一声。

“南衣,小衣衣,先别回去,你过来。”

顾南衣翻身下马,踱到赫连铮的脚边,见对方还是一动也不动,就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躺在这里,像秋天的草原,金狮国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到了秋天就是满目金色。”

这个人,他是想家了吗。顾南衣想。

“那,冬天的草原是什么样子?”

“你居然也会好奇外面的世界吗?”赫连铮笑了,“冬天的草原,天地苍茫,如果下了雪,不管是村庄还是树林还是河流,就全变成了白色,人们会滑雪,马群跑起来,会扬起无数的雪屑,从远处看就像地面上蒸腾的白气。”

“冷。”

“是很冷。你们这些单薄的中原人要是去,一定会被冻坏的。”

“不会。”

顾大侠内力深厚,自然不会被区区严寒征服,赫连铮也是这样想的,但他偏偏要跟顾大侠唱反调。

“怎么就不会了,你去过吗?”

“没有。”

“那……”

顾南衣侧耳想听他下一句准备说什么,却冷不防被对方绊了一脚,他身形一歪,赫连铮便扑起来一把搂住他,试图将他扑倒。

可顾大侠可不是空有大侠的名号。

赫连铮确实得手了,他把顾南衣扑倒在地,然而下一刻就被反身制住,顾南衣一手按在他的右肩,膝盖压住双腿让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握成拳,冷冷看着他。

这次赫连铮没有怂,他甚至把还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抬起来,坚定地搭上了顾大侠的腰。

“衣衣,跟我去金狮国吧,跟我在一起,”他的手在顾南衣线条紧致的腰间捏了捏,占足了便宜,“你穿狐皮的雪披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看的。”

 

赫连王子被顾大侠扔进了河里,又捞出来,湿淋淋带回了府中。

天气有些冷了,赫连王子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

闻声出来的凤知微乐不可支,“哟,怎么大白天就在外面洗冷水澡,洗澡还不脱衣。”

“小姨,”赫连铮笑嘻嘻地凑到凤知微耳边,“我有更喜欢的人了,我要把他带回金狮去。”

凤知微闻言鼓掌,“甚好。”

进了屋的顾南衣走出来,扔了件衣服在赫连铮身上,又返回屋内。

“敢问是谁家的女子有幸被金狮王子看中呢?”凤知微眼珠一转,看了看顾南衣的表情,又看赫连铮一脸的笑。

“顾家的小衣衣。”

“不好!”

 

赫连王子不依不挠想要说服凤知微。

“我和衣衣本就是一见钟情,初见那日他一脚踹在我的胸口,就把我的心也带走了。”

“胡扯。”

“我说小姨,我又不是要娶你了,你怎么还要管闲事。”

“我把南衣当亲弟弟,我是你小姨,他自然是你小舅舅。”

“舅舅也不怕。”

“我怕南衣被你欺负了。”

“我欺负他?”赫连铮提着换下的湿衣服,“我能欺负得了他吗!”

“那你长得又没有我们南衣好看,打架又没有我们南衣厉害,哪里配得上他!”

“我知道自己没有衣衣好看!可是我丑吗?!”

“丑。”顾南衣走到门口,正听见他这个忿恨的问句,于是便回答。

 

赫连王子也许是受到了伤害,两天都没有上门骚扰众人。

到了第三天,顾南衣在附近的街上巡视,一颗一颗吃攥在手心里的胡桃仁,看到赫连王子的手下扛着一些东西路过,他挡到他们面前,“这是什么?”

“胡桃树苗。”手下回答,“都告诉王子我们那边冬天太冷,栽不活这种东西,他偏不听,让我们差人送回去栽上。”

顾南衣吃光了手里的胡桃,回到家里坐在墙头上发呆,不知道呆了多久,远远看见几个人,却是凤知微回来了。

燕怀石抬眼看见从墙头跳下来的顾南衣,想起什么新鲜事来一般,“南衣,你可知道,那赫连王子去青溟书院学文不成,今日跟着顾指挥使去金羽卫大营学武去了。怕是学好了,要回来打败你。”

顾南衣提着他的剑,想了想,“我去帮他。”

凤知微跟在顾南衣身后,“南衣啊,这学武要打败你的事,还用得着你去帮他?”

“我去帮他,他高兴。”

凤知微撇嘴,望着顾南衣背影消失的地方,酸酸地说,“算了,嫁出去的南衣泼出去的水,让他去吧。”

 

顾南衣将赫连铮从金羽卫大营门口捉住,提着就走,险些让金羽卫把他当作绑匪,好在被劫持的赫连王子很有眼力地大喊,“他是我的人!”

到底谁是谁的人,大家也说不清楚,反正看情势,赫连王子就像顾大侠养的兔子,被提在手里一顿挣扎却毫无抵抗之力,最后只好乖乖束手就擒。不过这位殿下既然说了,那也就没人再去阻止。

被顾大侠挟持,不仅不生气,心里反倒美滋滋的,仿佛不是被抓走,而是被抢亲。赫连铮假意挣扎,实际却占起了便宜,他搂着顾南衣的腰,还在人家的胸上摸了一把。

顾大侠穿衣显瘦,衣服下是肌肉,身材摸起来手感极好。

“衣衣,你这是要把我捉去哪里。”

“你要学武,我教。”

“跟你学还怎么打败你啊。”

“跟别人学,更打不过我。”

大侠和王子拉拉扯扯,在野外吵嘴,吵着吵着就没了词,顾南衣还攥着赫连铮的胳膊,不满地瞪着对方。

顾南衣本身就不常笑,虽肤白唇红少年模样,但板着脸的样子颇为冷漠,可是相处久了,赫连铮便又在那无表情的脸上寻出一丝不同来,眼神是不一样的,嘴角的弧度也是不一样的。他认识顾南衣这些日,渐渐地在他的眼中看出些细微的感情,仿佛这个人从一个木偶慢慢有了灵魂。

赫连铮不由地抬起手,他很想摸摸这个人的脸,摸摸侧脸那分明的轮廓,摸摸眼角那颗总让人忍不住去想的小小泪痣。他很想知道这个人的过往,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想贪婪地占据他的未来。

指腹的皮肤抚过眼角,深黑的眸子闪了闪,顾南衣愣愣地看着他,却没有躲开。

“小衣衣,你是不是想亲我。”赫连铮凑近了,低声地说。

“……不是。”

“可我想亲你。”

 

“可我想亲你。”赫连王子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深情过,他甚至想给自己写个情圣的招牌挂在身上。

可顾南衣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眨了眨,一手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按了回去。

“等你赢了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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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lof新出的合集功能很喜欢,毕竟各种墙头,把长情创作和激情创作的各种墙头分类了一下,希望大家继续陪着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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