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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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的时候你站在逆光里(高绿/紫冰)

怎么说呢,前几天有人告诉我,“年更也行啊。”

有点心酸。

我比较作,要用自己最喜欢的电脑和键盘一个人待着吹着空调听着歌心无杂念才能写东西。生活没有偷走我的电脑和键盘,没有搬走我的空调和音响,只是我弄丢了我的心无杂念。

怎么被生活磨光了这么多喜欢的东西呢。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写下去,但是翻了翻旧坑,还是想填。

黄濑是猫翻出来看了看,觉得能写。

但是今天想先放一个旧的脑洞:这一篇是很久之前因为脑洞写下来的,只有两章,也想更。

tag是高绿和紫冰,并非青冰,重要的事情再说一遍,不是青冰。

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了,看起来有点言情,并不是我的风格。

《遇见你的时候你站在逆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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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楼里一片寂静,月光拨开乌云从破碎的玻璃处透进来,照亮了室内的场景,地上那片深黑的颜色便被看清了,是一滩血迹。

紧挨着那滩血的,是尸体,还有横七竖八破烂的桌椅。月光本是柔的,照在这样的景色里便也显得冷彻起来,把空气气温又拉低了几度。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剪影看起来有些颓废,歪着脑袋,发丝斜垂着,那人随着月光的出现动了动,却又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楼下传来走路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因为环境太安静而有些刺耳,人不多,两三个,零零散散地走上来,渐渐近了。

进来一个深青色短发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带着一股子野兽气息,他的靴子踏在沾满血迹的地板上,在入口处毫不在意地踩碾过一具肥硕尸体的手指,被他踩到的尸体竟然还有一口气,闷声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男人停住脚步,用手上随地捡来的一根木棍拨了拨那具还没死透的尸体,看了几眼,然后抬起手上的枪,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沉闷的声响,躺着的人便真的死透了,再也没了动静。

缩在角落的冰室这下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动了动脑袋,嗅到空气中的味道,竟觉得自己辨认出了新鲜脑浆的味道。

深青色短发的男人挨个儿用木棍戳地上的尸体,大概是在寻找还有一口气的,补上一枪。

冰室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虚弱到身上的伤口已经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却还有闲心想对面的情景,他想这男人虽然应该是政府的人,看起来挺够劲儿的,要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说不定还能勾搭上,来个一夜情。

男人朝冰室走过来,看清他的身形之后,上前一步蹲下,扔了手里那根脏兮兮的木棍,用手拨开他的额发看了看,与他对视上之后,见他还清醒着,竟没补一枪,而是又摸索着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由于手法很粗暴,冰室刚才还麻木到忘了疼,这下又从伤口牵出细碎的疼痛来。

幸亏没用那根沾了别人脑浆的木棍戳过来,否则还不如先一枪打死。冰室忽地犯了洁癖,想起自己所在的环境这么脏乱,便有点坐立不安。

男人检查完他的伤口,从口袋里掏了个注射器出来,毫不温柔地给他扎了一针,然后又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喂了他几颗药片,喂完之后粗鲁地掩住他的口鼻,一副要憋死他的架势,冰室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那凉凉滑滑的小药片就被他吞进了喉咙。做完这些,男人拉起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上还在正常工作的手表,才站起身,起身前低声说了句,“一个小时以后去旁边广场那栋废弃大楼的楼顶,会有人救你一命,不想去的话就在这等死。”

说完之后男人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出去,冰室隐隐听到他那偏低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来,带着些许懒散和抱怨,“什么鬼地方,今吉那混蛋,派老子来这种地方清场,大材小用。”

“队长说这次的都是狠角色,万一有活口不一定好对付。再说了是你自己说闲得身上长毛,跑去主动挑来的任务。”有个声音从远处回答他。

“放屁,老子才没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都布置好了,我们撤了之后就可以引爆。”

“把时间设置成半个小时,我可不想背对着爆炸现场没体统地跑出去。整天干这些擦屁股的工作,一点都不潇洒。”

“哦。”另一个声音答应,“谁让你把车停那么远,怪谁啊。还说不潇洒,是谁当年为了少受管束跑来加入这种机构的!”

“嘿,你小子再顶几句试试?找揍是不是……”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那个声音低了下去,有点委屈,过了几秒又稍微抬高了一点,“啊啊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笑闹声越走越远,冰室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那把嗓音有点耳熟,他抬了抬胳膊,刚才那人不知给他注射了什么,他倒是觉得身上渐渐开始恢复了力气。为什么不走,自己虽然每天舔着刀刃得过且过,但也没到有活路不走的地步。他得了那点力气,便撑着地面站起来,觉得双腿软的像棉花。

慢慢地挪下楼,力气竟已经恢复了一半,冰室皱了皱眉头,认为那男人肯定是给自己注射了禁药,否则不会有这样回光返照般的效果,这药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虽说是留了自己一命还给指了条生路,但真是不怎么温柔,好像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想到这里冰室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把声音怪不得那么熟悉,那不是跟火神大我那小子打电话的时候,对方身边那个总不耐烦催着挂电话的家伙吗。

他脚步一滞,过了几秒才晃晃悠悠继续往前走,从肺腑里吐出一口轻叹。突然就觉得命运好笑,就好像清理完前世孽缘之后打算投胎了,走进轮回的一霎那突然发现漏掉了一笔良心债一般。

罢了。冰室捂了捂简单包扎却已经又渗出血来的伤口,他那一身正义的同门师弟,既然一直不嫌弃歪门邪道的自己,便也不会计较这一点点小账。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就去个稍远一点的地方,再也不瓜葛了,要不这一起长大的情同兄弟的两个人,一个一腔正义视钱财如粪土另一个却拿钱给别人卖命,估计迟早会在战场上对上,真走到那一步也是蛮狗血的。

 

冰室走出大楼,歇了口气,那人所谓的广场就在不远的地方,时间足够他慢慢挪过去的。于是他深呼吸,扶着街道的墙壁抄近路不急不忙地往前走,刚走了一会儿,脚边却有只手巍颤颤地拉住了他的裤脚。

冰室停下来,他低头看,月光挺亮的,照出脚下一个人的轮廓,那人块头不小,头发很长,在月光下呈现浓厚的紫色,看不见脸。

虽然没露脸,但冰室发现自己记得对方,因为这人的特征实在有些明显。

这次的雇主,除了找他来做最后的暗杀,还雇了一支雇佣兵来冲锋,这家伙就是那支雇佣兵里的人,冰室记得那队冲锋的人一进来就受了埋伏,听说是被自家老大出卖利用了,一个活口没剩。

竟也还活着啊。冰室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愫,他俯身去看斜靠在墙角的人的脸,对上一双沉默的紫眸。

倒是从来没有从什么雇佣兵的眼睛里见过这种无所依无所求的情绪,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冰室想。他轻拍了拍那人的脸,“伤哪了?还能走吗?”

那人没力气地摇摇头,只做了个手势,意思似乎是让冰室补他一枪,少受点苦。冰室这才注意到那人腹部的衣物一片深色,应该是流了不少血,

冰室捡起对方掉在一边的枪,摆弄了几下,发现没有子弹。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那人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

冰室莫名就被那个眼神刺伤了,恍惚想起了之前的自己。

“能走吗?我带你走。”他神使鬼差地向那人伸出一只手,“好死不如赖活着。”

说完这句话,冰室就静静等着,他身体也有些难以支撑,于是微微弯着腰,另一只手撑在膝上,他仔细端详了那人长相的细节,对方确实年轻,几乎算得上是个少年,五官长得不错,头发是紫色,睫毛很长,

少年一脸不信任地眨了眨眼睛,又摇头,看起来像一只迷惘的巨型犬。

“行了,多大事儿啊,”冰室用伸出的那只手去拉他的衣服,“我说了带着你就肯定带着你。小孩儿似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赶着去死。”

紫发的人不知被他哪句话触动了,犹豫了几秒,竟听了他的话,一只手努力撑起身子,另一只手借了冰室的力气,真的缓缓站了起来,这一站扯动了伤口,又发出一声呻吟。

这么大块头还怕疼,真是小孩,冰室想,我受你那样的伤的时候,一声不吭的。他拉起对方的一只手臂让对方撑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往前走。

那人也不问要去哪儿,就那样一声不吭地跟着他走进了几百米外的那幢大楼。

破旧大楼的电梯很不出所料是坏的,冰室只得半扛着比他高出一头的紫发少年一步步从楼梯爬到顶楼,他累得不行,觉得自己因为药剂而迸发出的那点力气快要用光了,说不定真的要死了。

两个人都失血不少,衣服和头发也脏乱,冰室从鬼门关走回来,就开始惜命,不愿就这样死掉,尤其是这样狼狈地死掉,于是他喘了口气,低声嘱咐自己,“活下去。”

身边的人听到了他的话,他觉得自己肩上的重量也轻了一些,仿佛那三个字也给了对方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

不过上天大概没打算收他回去,就在他快没了力气的那一刻,一架黑亮的直升机驶了过来,带着一阵吹的人喘不过气的劲风,把他两人本就乱七八糟的发型又重塑了一遍,这时才有人从直升机探出脑袋来,找到他们之后,不满地大声喊了一句,“不是说一个人吗?”

冰室动了动嘴,还没说什么,就算想说什么也没大喊的力气了,对方这时就又喊,“算了算了,快上来,我赶时间。”

 

1.

“你醒啦。”

冰室醒过来,只动了动眼珠没来得及睁眼,便听见枕边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很陌生,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不记得自己的哪个熟人里有这样的音色。

睁开眼,一张凑的很近的脸便映入眼帘,肤色白皙,头发是紫色,长长垂下来挡了半个脸,眼睛也是紫色,眼皮无精打采耷拉着,但眼睛里闪着光。

冰室愣愣地盯着对方看了很久,对方也就一直跟他瞪眼,过了好大一会儿,脑袋才渐渐清醒过来,记忆也随之模糊地复苏了,冰室忆起了眼前这个轮廓,正是他自己离开那个死人堆之前,捡到的那个雇佣兵少年。

这样凑近了看,少年的长相其实颇为精致,脸上每一个器官都很好看,只是之前匆忙见到的几面里,对方身上的慵懒和戾气交织着,形成了另一股吸引力,反倒让人没太注意长相。

“哦。”冰室觉得自己应该回应一下,于是低哑地应了一声。

少年得到回答,才不再瞪眼,他低了低头,紫发滑下来一绺。

“你……”

“你饿不饿?”冰室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对方又抢着问。

昏迷了不知多久没吃东西,当然会饿,于是冰室的饿意就被这句简单的话唤醒了,他下意识地想摸摸泛上一阵酸痛的胃部,却发现自己的手处在还没恢复的酥麻中,他只好点点头,回答到,“嗯。”

紫发少年闻言起身,走到一旁忙活起来,冰室这才想起观察自己的处境,他的左手上打着点滴,似是还连着心电监护装置,几条杂乱的线缠在身边,却并不是在医院,这里是一间简单干净的小房间,一侧只有一张床和床头桌,另一侧放了些杂七杂八,有一张桌子一个微波炉,少年正放了什么进去加热。

打量完房间和自己,冰室看着对方的背影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本来仔细盯着微波炉的计时,听到他的问句又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说话。“……紫原敦。”

“嗯,我叫冰室辰也。”冰室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

“冰室……辰也……”叫紫原的人认真地念了一遍那几个音节,“我可以叫你小室吗?”

“嗯?”冰室不由就笑了,他觉得这样突兀的称呼很可爱,似乎不太像是在叫自己,又觉得这风格倒是符合紫原那副大孩子模样,“为什么?”

紫原却不回答了,微波炉发出叮的提示音,他打开门,拿出一碗食物,回过头来放到冰室身旁的床头柜上,自顾自用上了那个称呼,“小室,粥。”

粥是白粥,稍微放了点调料,冰室饿了倒也觉得挺香,他活动了一下没太有力气的手腕,想自己坐起来动手吃点东西,可还没动作,紫原却先他一步倾了身,将手臂伸到冰室后面,几乎拥抱一般帮冰室抬了上身,另一只手拽过枕头和一堆毯子之类的物件,塞到冰室身后。

冰室挑了挑眉,倒是不在意自己被当作病号对待,只是对这个紫原的行为产生了兴趣,看不出来他挺细心。

粥盛在勺子里,送到了冰室嘴边,他正把手指上缠着的监护仪贴片拽下来,随意地张嘴吃掉了,紫原便又弄了一勺。

“你吃过饭了吗?”他在吃掉第二勺之前先问到。

“嗯,吃了。”紫原并不去管他给自己撤掉导线的动作,只是专心弄着碗里的粥。

“你的伤好了?”

“嗯,快了。”紫原低头,仿佛要透过衣服看到自己腹部的伤口一般,看完似乎又想起了疼,于是皱了皱眉头,“咝……”

“还疼?怎么没愈合就乱跑?”也许是紫原看起来像大孩子,所以冰室不自觉就唠叨起来。

“外面长好了,但是还会疼。”紫原把勺子放在碗里,空出一只手去掀起衣服给冰室看。

冰室把视线落到紫原的腹部。紫原像外表看起来一样健壮,皮肤偏白,腹肌的形状很漂亮,只是那漂亮的腹肌上有一道疤痕,算是勉强长好了,呈现粉红色。

“已经愈合了啊,这么快。”冰室表情惊讶。

“不快,是小室躺了好多天都不肯醒。”

冰室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昏迷了很久,“多少天?”

“六七天吧,我不记得了。”

 

冰室就着紫原的手吃了几口粥,摇摇头,表示不想吃了。

紫原歪了脑袋,似乎不太明白一个很饿的人为什么饭量这么小,但最后还是顺着冰室的意思,把碗放到了一边。随后他便见冰室就着半躺的姿势发起了呆,视线落在半空中什么都没有的位置,脸是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眼角缀着一小颗泪痣,在白的底色里格外清晰。

他不禁就看呆了,隐约想起初见冰室时的场景,那时的冰室在月光的照耀下俯身看他,脸色也是惨白,只是周身点缀着血迹,漂亮得像是从战争神话的完结篇里走出来的杀戮天使。

这个小室,看当时的装扮显然也是跟自己效力于同一雇主,也许就是那个执行最终暗杀的厉害人物,只是自己平时不爱管闲事,所以竟然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人。

暗杀最终是成功了,只是暗杀者也全军覆没,最后双方都沦落到要被政府特殊机构清理的地步,不止算是两败俱伤了,简直是两败俱亡。

他和眼前的冰室辰也是那场清理中仅剩的两个活口。他不知道冰室是怎么找到退路的,他们上了直升机之后,那片建筑突然爆炸,一波接着一波,火光连天,若没有他带着自己离开,自己早就死在那样的大爆炸里了。

那么……算是救命恩人吧。

紫原盯着救命恩人发呆,救命恩人同时也在发呆。

冰室显然是心思更要复杂一些,他稍微回忆了一下死里逃生的过程,又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进行了估量,随后便开始思考后路。

活是活下来了,但也几乎已经一无所有。

倒也没有多难以接受,这样的后果算是好的,他其实曾经多次想象自己多死无葬身之地的样子,所以说现在有治疗有饭吃的归宿倒是挺好。

“这里……别的人呢?”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问紫原。

“那个人,带我们出来的那个人,过来看过一次,说等你醒了他再来,然后就是,医生一直在,前几天还有更多仪器,还有送食物的人经常过来。”紫原闻言认真地回答。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紫原仍旧认真。

“今天几号?”

“啊,不知道。”

冰室不由斜了紫原一眼,他自己是个活得很随意的人,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随意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半天话,期间紫原替冰室更换了吊瓶,他显然不是专职人员,拔下一瓶换上另一瓶的动作很不娴熟,但很认真地核对了瓶子上的文字,又仔细地将瓶口进行了消毒。

“这瓶打完,医生就会来看你了。”紫原说。

“这些天一直是你在干这个?”冰室问。

“不是。”紫原低着头解释,“我是从前天才开始帮忙的,总躺着没事干,就过来等着你醒过来。”

“哦。”

“小室,并不是他们不管你,是我让他们不用来的。医生就在隔壁,我有事就会叫他。”紫原不作声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来补充说。

心思确实挺细。冰室想。

 

医生果然在最后一瓶点滴还没输完的时候就过来了,看到冰室醒着,就问了很多身体方面的问题,在本子上做记录。

医生出去以后没过多久,有个人便像是掐算着时间一般出现了。

是那个用直升机载他们离开的黑发男子。

“嗨帅哥~~你醒啦~~我叫高尾和成。”黑发男子带着活泼的笑,模样看起来挺讨人喜欢,他在病床边上坐了,张口便介绍,见两人都愣愣的,于是又说,“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紫原看起来似乎不太想,冰室倒是笑了,他一笑,苍白的脸上就生动了起来,高尾一看就也跟着笑,说,“嘿,美人!你还没上我飞机的时候我就一眼发现了,大美人!憔悴成这样还这么好看!”

冰室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冰室辰也。”

高尾很高兴地跟冰室握了手,“医生说你最好再躺几天,虽然你的伤比他的好处理,”他指了指紫原,“但是你的身体消耗比他严重多了,不适合立刻活动。”

冰室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他自然最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不适合立刻活动,否则他刚刚就起来了。

“你们放心,我这里很安全,没几个人知道,你再躺几天好了。”高尾大大咧咧。“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打电话,电话我给他一支了,里面有我的号码。”说完他又指紫原。

紫原被高尾指了,便看看冰室。

高尾这下认定了冰室才是那个管事的,于是直接问冰室,“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呃,既然是青峰交给我照顾的人,大概……有自己的途径……不过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

“你说,那个人叫什么?”冰室问。

“哈?青峰,青峰大辉。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啊……”这下高尾张了嘴,一脸惊讶。

“嗯。”

“那他那种人为什么会……他看上你了?!”

冰室没接话,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去解释关于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在军队里势头正好的同门师弟、在政府特殊部门工作一看就是不凡的神秘男人青峰大辉,以及自己这个拿钱办事的职业杀手,这样的三个人有什么关系,他于是闭了嘴,看了看赖在自己身边不肯离开,一副天然呆模样的紫原,又想了想自己的处境。

他在几天前还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但现在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活了下来。他的旧身份大概不能用了,算是个黑户。自己是个黑户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带上了另一个黑户。

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他自然可以把自己的财产找回来,但是他要找新的身份和生活,就不能立刻去办这些事,他需要一段时间。

于是他又打量高尾,经过他对那夜的回想以及此刻的分析,高尾这人明显身份也不普通,而且似乎不缺钱。

想到这里冰室对高尾说,“我暂时没地方去,你要不要先养着我?”

高尾愣了愣,不由发出一个代表质疑的音节,“啊?”

“我很好养活哦,说不定还能帮你做点什么。”冰室微笑。

高尾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冰室求包养的架势有点霸道,他一时没搞懂,但还是很大方地挥了挥手说,“行。”

冰室于是说,“谢谢。”

高尾又低头思索了一下,也不多问,只是说,“那我待会给你找个长久点的住处。”说完他又想起了紫原,便又问,“他呢?”

一直没说话的紫原闻言抬起头,用紫眸紧紧盯了冰室的侧脸。

冰室抬手,他没看紫原,却又知道紫原在看他,他的手落到紫原的肩上,意义不明地轻拍了一下,对高尾说,“你养我,我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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